自古儒家子弟当官众,当吏者少,到了‘我大元’就完全反过来了。‘有辱斯文啊,斯文扫地啊’,孔克齐某一天破口大骂大元帝国的官吏制度,居然幻想回到两三百年前‘俺大宋’最风光的时候,儒家子弟当官时的美景‘一夜千金夜买醉’,‘俺比贾似道厉害多了,贾似道奸臣,俺呸!早知道鞑元如此不堪,要俺早生一百多年,俺必挽救俺大宋于水火之中….’。
在大元帝国,当吏员还是有前途的,唐卓记下了这一点。吏员是一条好出路,从‘我大瑶’百户当起,然后千户,再是万户,成为‘我档体制内’人士,前途可期。
至于后面‘我大瑶’万户--)‘我大瑶’大王--)‘我大瑶’国王,就这样…那就哈哈哈,爽爽爽了。
除了吏员,接下来便是士农工商之农民,就瑶地八分山地一分水一分田,想想就好了。士农工商,最有前途的莫过于工商。
作为蒙古人入主中原的王朝,从事工商业的民众在大元帝国,其地位在整个中国历史是最高的。
中国的历史,自秦汉至螨清,工匠可以等同于工奴,工匠集中在官办的机构或私人作坊劳动,没有多大的人身自由,经济基础也不稳定,根本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。至于工匠地位低下的源头,来源于自我标榜、狂吹‘华夏正统’的‘俺大周’。周武王声讨殷纣王的一条罪名,《尚书?泰誓》:“郊社不修,宗庙不享,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。”奇技淫巧就这样成了扣在工匠脑袋上的紧箍咒,有近三千年的历史,哦,可见中国黑暗中世纪从周王朝建立就开始了嘛。至于最黑暗的工匠时代,莫过于‘崖山之后无中国,甲申以后无华夏’之赵宋、朱明,为什么?因为儒家当道呗。
工匠的地位在‘我大元’是个例外,大元帝国天赋异禀嘛。说蒙古人缺乏政治头脑,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,一旦屠城,不分男女老幼,滥杀无辜,纯粹是瞎扯淡。
蒙古人屠城,有三种人不杀:其一,不杀小孩。蒙古人认为比车轮还矮的孩子不具有威胁,还能作为后备兵源,因此不杀小孩。对比‘华夏正统’的中原人,光凭这一点,蒙古人足以自豪。中原人可是抄家、灭门、信奉斩草除根,不然春风吹又生的!
其二,不杀女人。这是游牧民族的本性,蒙古人一旦俘虏了大量女性便作为战利品分配,除了满足自身欲望还能繁衍后代。蒙古西征,其军队号称有“人肉播种机”的称呼。成吉思皇帝的后裔,在异时空号称有一千六百万,一个人成就了一个民族,厉害了,成吉思汗。
其三,不杀工匠。蒙古军队在攻陷花拉子模的时候就从其国都俘虏了十多万工匠,然后是世仇狗金的数十万汉人工匠(“括其民匠得七十二万余户”(《元史?阔阔不花传》、“一日应募者数千”),大量平民混入其中,免于一死。哪怕这些工匠们打造的兵器在蒙古军队攻城时,带给了蒙古军队的大量麻烦与杀伤,蒙古人也既往不咎。要知道射出的弩箭、弩炮,器具上都有工匠们的名字与标记!这些工匠被俘虏后,感谢蒙古人的不杀之恩,为蒙古军队服务,生产军需物品。蒙古人得而在军事科技上飞快进步,一跃成为拥有当世最为先进军事文明的族群,一路西征吊打,以少胜多的战绩数不胜数,堪称黄种人的骄傲。
往上追溯,草原上还有翻身“锻奴”把歌唱——突厥击败柔然的故事。工匠在‘我大元’的地位还是有保障的,与道、僧同列,《元史?税粮》法规定:丁税、地税之法,自太宗始行之。初,太宗每户科粟二石,后又以兵食不足,增为四石…丁税少而地税多者纳地税,地税少而丁税多者纳丁税。工匠僧道验地,官吏商贾验丁。诸如此类:工匠、僧、道、也里可温、答失蛮、儒户等纳地税…
异时空ccbv的记者穿越回大元帝国采访工匠:幸福是什么?你幸福吗?
大元的工匠:我曾姓曾,现我姓胡。
至于商人的地位,在全世界历史上,“贱商”的现象屡见不鲜。希腊—罗马时代,柏拉图就批评商人说:“一有机会赢利,他们就会设法牟取暴利。这就是各种商业和小贩名声不好,被社会轻视的原因”。亚里士多德也说:“(商人)在交易中损害他人的财货以谋取自己的利益,这是不合自然而是应该受到指责的”。西塞罗更加指责说:“零售商和各类小商贩都是卑贱的、无耻的,因为他们“不编造一大堆彻头彻尾的谎话就捞不到好处”。
马克思在《资本论》中引用登宁的话说:“资本逃避动乱和纷争,它的本性是阻怯的。这是真的,但还不是全部真理。资本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,就象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。一旦有适当的利润,资本就胆大起来。如果有10%的利润,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;有20%的利润,它就活跃起来;有50%的利润,它就铤而走险;为了100%的利润,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;有300%的利润,它就敢犯任何罪行,甚至冒绞首的危险。如果动乱和纷争能带来利润,它就会鼓励动乱和纷争。走私和贩卖奴隶就是证明”。另一马列巨头,领袖恩格斯说:“商业就是一种合法的欺诈。”
可见商人在西方自古就不受待见,到了中世纪,商人更是受到主流社会的歧视,也只有犹太人这些被排除于主流社会之外的族群才能做商人。这些人被挤到社会的边缘,游走于黑白、地狱边缘,即如马克思所言,他们“只存在于古代世界的空隙中,就象伊壁鸠鲁的神只存在于世界的空隙中,或者犹太人只存在于波兰社会的缝隙中一样”。欧陆自罗马帝国开始起,数千年展开迫害犹太人的运动,一直发展到元首、英伦、法国对犹太人的排斥。这些都与中世纪“贱商”传统有关。
在中国,商人的地位更是呵呵呵了。为什么?因为商人的祖先是‘我大商’啊!代表‘华夏正统’、‘天降正义’的‘俺大周’,灭了商、灭了殷,商人就是‘俺大周’的死敌、前朝余孽,一定要重拳打击。齐桓公的好丞相管仲不就把士农工商的地位彻底定下来了嘛,通过国家干预商业行为,商人是个屁,国家力量扫一扫,商人们就进垃圾堆了,他们商人是社会之中最低等的族群,没有之一。杀猪榜?哪用什么杀猪榜,上了杀猪榜就不好弄了,估计还没走出县邑、州城,就被抄家的知县、灭门的府尹给‘夯家铲’端了,需要理由吗?不需要吗?需要吗?还真不需要...